对上时夫人那副横眉怒目,萧箫义正言辞的编起瞎话:
“方太医说我不能有任何伤筋动骨的行为,尤其是会损伤关节的行为,更不能做。”
“婆母,皇上派方太医去侯府给我看诊,皇上口谕,让我一定要谨遵医嘱。”
“婆母您倒是说说,我是该听您的、还是听皇上的?”
虽然是随口编的瞎话,但到底是有理有据的瞎话。
京城的官员都知道,萧政自小是皇上的伴读,是同皇上一起长大的。
正因为萧政没什么大本事,又不是朝廷要员,所以他与皇上的感情很要好,时常会被皇上召进宫里下棋聊天。
所以萧箫的话一出口,无形中让时夫人添了几分忌惮。
萧箫到底是皇上近臣的嫡女,没摸清楚底细前,还是先谨慎一些为好。
可萧箫到底是个小辈、是她时家庶子的媳妇,总不能任由她在后院里嚣张跋扈。
思及此,时夫人话锋一转,语调依旧严厉:
“你既然喊我一声婆母,就应当时刻铭记,你已经是时家的媳妇。”
“新婚第二日不给公婆问安、敬茶,偷偷溜回侯府做什么?难道是嫌我们时府怠慢了你?”
“难不成侯府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你既然嫁进了时家,就要遵守时家的规矩,做好身为时家媳妇分内之事。”
时夫人随即望向史嬷嬷,语调瞬间温和几分:
“史嬷嬷,你去把时家祖训拿过来。”
史嬷嬷顶着猪头行了一礼,走出屋子就去取所谓的时家祖训。
萧箫大感不妙,看来这是提前准备好,要用时家祖训来对付她了。
史嬷嬷出门还没有片刻功夫,就趾高气昂的领着两个小厮,推着满满一个板车的书册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