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安家的人,她的笑容向来如此,这是她的伪装面具,掩盖着骨子里的通透清冷。

    安姩前脚刚走,走廊尽头的另一扇房门打开,安薇瑶从房间走了出来,唇角间含着讥讽。

    “哥,你又在用热脸贴冷屁股呢?现在她被盛书记看上,更加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说不定以后还会吹枕边风,让盛书记对付我们家……”

    “你给我闭嘴!”

    安颂阳极度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

    七日之后,恰逢周日。这个婚结得突然,突然到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她那唯一的挚友任菁菁。

    盛怀安来接她这天,安姩精心化了个淡雅妆容,一袭绛红旗袍,腰肢款款,摇曳生姿,好似一朵严寒中独自绽放的红梅,美得不可方物。

    舞蹈生本就是衣服架子,无论身着何种服饰都气质出众。

    盛怀安抬眸,看到款款下楼的人,黑眸中闪过惊艳。

    乌发如瀑,肌如凝脂,面似芙蓉,眉若远黛,比桃花还要魅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本就冷艳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娇媚。

    绛红旗袍穿在她身上尽显柔美曲线,似画中人,一颦一笑,皆是东方韵致。

    男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安姩不禁羞涩地低下头,审视着自己的装扮,轻声问道:“是有哪里不妥吗?”

    盛怀安温和一笑,“没有,很好看。”

    终于离开了安家,安姩坐在车后座,回首望去,那个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在视线中渐渐倒退。

    她的心中竟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这并非是对家的留恋,而是一种历经艰辛后的解脱,她终于摆脱安家了!

    盛怀安觉得身旁的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窗外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会儿见到我父母,你无需拘谨,跟着我就好。”

    安姩回眸,“好。”

    寒冷的冬季,阳光明媚的天气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