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关山没能拿出证据,消停了一段时间,他没想到他会今天出来砸场子。
“严关山,如果你今天不能拿出证据,我不会放过你。”因为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孙弘是书画院的主席,他不能偏帮太厉害。
他把画递给了纪晓月。
纪晓月展开画,微笑的和大家说:“大家都是名画家,想必每个人都有画画的习惯和小心思。我年纪小,玩心大,所以画画的时候喜欢把我的名字掩在画里面。一般人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但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那幅画,想要从画里面找到痕迹。
孙弘听纪晓月这么说,他的脸色也变了。
正如纪晓月所说,每个画家都有自己的习惯和心思,如果纪晓月真的在画里面藏了她自己的名字,那他真的没脸在书画院呆下去了。
陈百合是他学生,跟着他学画多年,自己学生的风格,他作为老师不一定能一眼认出,可如果画风变了都分辨不出,那他就没资格做老师了。
孙弘就是很清楚这个道理,又太渴望名利,所以他在陈百合拿第一幅画出来之后发现端倪却没说。
最开始他想要看看陈百合到底要做什么。
后来发现她拿出来的画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他当时就猜想,是不是陈家想要把陈百合捧起来,专门找了画手来帮她画画,所以他就默认了。
如今,严关山带着一个小姑娘过来,他心里头的不安不断的放大。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在座的都是名家,你可知道当着这么多人胡说八道意味着什么。”孙弘沉声的打断了纪晓月的话,警告她别胡说八道。
严关山哪里不知道孙弘的目的,冷声道:“孙弘,你别吓我家的小朋友,我都不舍得吼一声,你别在我面前欺负我家晓月。你要是不心虚,你放什么屁。”
他说着,对纪晓月说:“晓月,别怕,你大胆的说,有严伯伯呢。”
纪晓月走到拿起画,指了指竹后面的假山:“大家看看山的阴影上是不是有字。”
因为这幅画是竹,假山只是背景,大家不会去注意假山那一处角落的阴影。
大家之前没细看,这会儿被纪晓月指出来,细细一看,发现上头的确是有名字的墨迹。
假山阴影里有纪晓月三个字,很淡,是用勾勒笔勾勒出来的。
她把名字弄的很隐秘,与画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她指出来,大家根本不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