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心甘情愿帮助别人?况且,还是不得好处的事情。
宁沧海心里不信。
“那赵聪如何?可有暴露行踪?”
闻言子渊摇摇头:“赵聪安然无恙,并未有人发现端倪,看来暂时不用将他收回,还可让赵聪再帮我们盯着些。”
这下,宁沧海总算明白哪里不对劲了。
从方才开始,他就觉得赵怀安如此痛快十分别扭,赵怀安这人阴狠至极,没有好处的事儿他压根不会做。
更不要说,这事儿一旦不成,便会被人唾骂。
他日史书上若是留下姓名,更会遭受后世咒骂,赵怀安如此在意自己身份是否干净的人,怎会如此痛快?
莫非其中有诈?
宁沧海想了想,道:“子渊先生可能断定赵聪并未暴露?赵怀安这人,答应的未免太快了些。”
如此一说,子渊也察觉到那细微的不对。
他想了想,问道:“相爷不是听过赵聪,这人本事大,要隐藏也不是难事。”
“正是知道这些,才觉得不对。”
宁沧海拧着眉,沉思片刻:“当初,我也是听黄征所言,才转述与子渊先生,若是不能亲眼所见,只怕我心中难安。”
他并非不信任子渊,他是信不过旁人。
赵怀安阴险狡诈,秦牧雷厉风行出手果决,若是他自己不能再小心谨慎,怕是迟早会吃亏。
宁党若如从前,他也无需这般,可如今的宁党折损他大部分羽翼,再不谨慎,就要登高跌重了。
子渊心知宁沧海的担忧。
且方才那么一说,他也觉得赵聪不应当没有暴露,地道中的人,或许不是赵聪。
人可以改变性格,也可以改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