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聪垂下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曹少卿心中知道，赵聪需要点时间来思索。
如曹少卿所料，赵聪正在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被子渊先生所救，若是不能为子渊先生效劳，便是他背信弃义。
他不愿做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可是……若如曹少卿所言，相爷大势已去，若自己再如此，便会如曹少卿所说。
人应当为自己考虑，背信弃义，并非他的本意。
如曹少卿所言，自己可否真的算是弃暗投明？世人将会如何看待自己？
可转念一想，世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与自己有关呢？只不过是会称赞秦牧，而自己，却不会有半分消息遗留下来。
从头至尾，不论是秦牧还是相爷，自己都是个被利用的人罢了。
当真为了报恩，将自己的性命都攀扯进去么？
赵聪内心翻滚着阴云，宛如有什么在疯狂震动着，让他此时十分痛苦。
而面前这个人，也并非是自己所能挑选的明智之人。
反而，也应该为他自己想想了。
犹豫良久，赵聪终于松了口气：“你所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曹少卿挑着眉，看样子，赵聪也是个聪明人，关键时候，也是能分辨是非重要的。
“你都知道些什么？”“我不会告诉你。”赵聪冷哼着：“如今，我与谁都是被利用的，现在若是说出来，我结果会如何？我也信不过你们！”
曹少卿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要说？”
“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跟陛下说，凡事应该考虑自己不是么？”
赵聪想得已经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