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宣扬了,有别的要紧事。”

    叶娇走得快,甚至把手帕落在桌案上,水雯连忙捡起。

    俏丽的身影离去,刚刚还在大厅内忙活的店小二拐进一个包厢。包厢内的男人站在窗前,看到叶娇走出茶楼爬进马车,才悠然问道:“你说过了?”

    这声音松弛得像躺在棉花上,却莫名让人觉得棉花里藏着暗针。

    “一字不差,说过了。”店小二躬身道。

    一包银子向店小二丢过去,那人转身,腰间坠着的玉蟾碰撞到桌案。

    他离开包厢出门,几个在大厅吃茶的人立刻起身,跟随男人出去。他们彼此之间不说话,却默契得仿佛是同一个人。其中一个手握锉刀,一直在摩擦手指甲。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出了茶楼,有人问道。

    领头的男人抬脚步入马车。

    “我们什么都不做,”他开口道,“我们等她做事。”

    “她会怎么做?”

    “她会找李策求助。”男人笑起来。他抬手遮住天空的太阳,钻入马车。

    叶娇回到安国公府,先去寻找冯劫。

    冯劫是叶娇祖父的部下,一直在安国公府生活。叶娇和叶长庚的箭术,都由他耐心教授。

    冯劫腿上铺一张粗布,正在打磨箭头。

    叶娇蹲在他面前,询问道:“冯伯,咱们安国公府,有鱼符吗?”

    冯劫抬头,浓密的眉毛蹙起,又慢慢展开,像是想起什么遥远到可以看淡的往事。

    “曾经有的。”他垂头继续做事,“后来老爷离家,带走了。”

    叶娇抬手按住那根被磨得“噌噌”作响的箭头,再问道:“父亲离家时,多大年龄?”

    其实她不用问,稍微推算便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