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吓得飞快把刀鞘丢过来,动作慌乱间松开腰带,缺胯袍散在地上,露出里面的中衣。

    他羞得去系衣服,叶娇撇嘴看看,不以为意。慌什么?你又不是露肚子的舞姬,我还不稀罕看你呢。

    “算你狠!”白羡鱼道,“小爷我最恨女人告状。”

    叶娇走到梅花桩前,划开捆绑小武侯的绳子,问他:“你真的是贼?”

    “是,”小武侯绷着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我娘等着治病,没有钱,就偷了白队长的银子。”

    “当真?”叶娇转头看向白羡鱼。

    “应该是真的病了,”白羡鱼揉着脖子道,“但那又不是我娘,凭什么偷我的钱?”

    叶娇拿出一袋银子,丢给小武侯:“这几天你不用来了,把你娘治好,再回来做事。”

    小武侯怔怔地站着,不相信天上能掉下来馅饼。

    看他瘦弱的样子,叶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安抚几句,外面已涌进来不少人。

    是白羡鱼的部下,带着其余九名队长到了。

    这些人有高有低,有胖有瘦,年长的不过三十五六,最年轻的便是白羡鱼。

    白羡鱼要给叶娇下马威,他们都知道,并且支持。哪想到如今昭仪娘娘的弟弟成了笑话,于是他们只好收起对叶娇的轻视,郑重地施礼。

    施礼后起身,又瞧见白羡鱼脖子上的勒痕,队长们相互看看,便觉得自己的脖子也有些不舒服。

    他们静默不语,听叶娇示下。

    叶娇的意思很明确,希望他们用心做事,而她也将赏罚分明。

    一位队长适时进言道:“巡街缉匪那样的事儿,武侯长就不用去了。外面风吹日晒雨淋的,小心伤了您的身子。您就在武侯铺坐着,等咱们汇报。”

    虽然这话有些过于逢迎,但其余队长连忙跟着应声。

    “就是,就是。”

    “武侯长就不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