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一咬舌尖,痛得直哆嗦,可是这一次不再是梦了,这一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门怎么会开了?沈涵蕊怎么会不见了?她去哪了?而我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上吊?
刚才那真是在做梦吗?
可是,我又为什么会梦到她上吊?难道是我对她恨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恨不得在梦中让她死?
不,不对,我对她的恨意还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最多也只是怨恨一下,却没有到致她死的程度。
那为什么她又出现在梦里呢,醒来时,我自己怎么又上吊了?
更重要的是监房里怎么会有根草绳?
一大堆的疑惑涌上心头,顿时把我压得又惊又恐,对于这未知的一切,我感到无助与不知所措。
我急忙喊了几声苏宴诚的名字,可是并没有他的回应,他还在沉睡,想要求助的念头落空,于是我就慌了。
怎么办呢?
这里好象待不下去了,太诡异了,似乎有什么想要我死!这种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危机感觉让我觉得很不安。
再次向那扇不知为什么突然开的铁门看去,透过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通道外面畅通无阻。
不如,出去吧!与其坐在这里等死,还不如搏一搏,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立即就冲了出去,通道果然畅通无阻,就连外面的大铁门也洞开着,像是邀请着我过去。
没有犹豫,我几乎是用了自己最大的速度,冲了出去。
外面,街道上空无一人,秋月冷冷地挂在天上,在街上洒下淡淡的一层薄光。秋日的夜,萧瑟而寒凉,银色的月光带着一种凄楚的悲凉。
我慌乱地在街上横走,空寂的街道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路向远处延伸着,在圆月下如同一条白色的布带,蜿蜒伸长着,直到投入寂寥的夜色里。
两旁的法国梧桐伸长着枝枝蔓蔓,在冷月的影射下,投下张牙舞爪的巨大黑影,斑驳如墨的阴影似是随时都能扑过来咬我一口的巨兽。
空寂的街道上只有我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杂乱无章。瘦弱的身影在斑驳的树影下是那样无助,却又如此坚忍。
是的,坚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没人会来搭救,也不指望有人来搭救,以往的软弱都只能摒弃,我要学会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