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慢慢地合上,我不知不觉地陷入梦乡。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我是被冷醒的,冷,刺骨的冷,就像是过冬一样,亦或者是睡在冰窖里似的,凉气嗖嗖的,让人直打寒颤。
我迷迷糊糊的想拉被子来盖,可是四处摸了摸,才想起来我睡的小床上并没有被子。张开了双眼,房间里很暗,我感觉很奇怪,房间里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冷,冷得一点也不正常。
我终于一下清醒了过来,看清了自己所处的房间后,睡前的记忆才重新钻回脑海。
难道是下雨了?
我朝窗外瞟了一眼,这一看,我不由眉头一皱,血月此时正挂在小窗口,可见,我睡的时间也并不长。
一阵阵的阴风往小窗里灌来,这阴风吹得呼呼的,似是带着更多的寒气而来,我甚至有种房间里一下子有结成冰霜的感觉。我坐了起来,透过铁栅往外看,突然发现对面的那间监房的铁门开了。
里面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那铁门在阴风的吹动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衬托着本是安静得可怕的监房更安静阴森。
我记得自己刚进来时,这里所有监房的铁门都是关着的,对面的铁门又是何时开着的呢,难道是有人进来开的?
想到这里,于是我就朝对面的监房看了一眼,房间里光线很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恐惧慢慢爬上心头,我收回目光,不知道苏宴诚恢复过来了没有,于是我就唤了一声:“阿诚,你在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并没有苏宴诚的声音,于是便想他应该还没恢复。可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人在这里似的。
要知道这里虽然充作临时监房的有好几间,可关得却只有我一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在黑暗中,当一个房间里有两人或许多人在的话,你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如果就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房间里,这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反正这个时候我就是感觉这个监房里太安静了,不知什么时候,连对面的铁门也停止了响动,于是我就翻身从小床上爬了起来。然后走近铁栅往外看去。
我想,与其待在原地自己吓自己,还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外面很安静,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再没有什么声响出现。
于是我就坐回了床上,可是等了一会儿,那种不安的感觉还在,感觉像是突然多了些什么,很不安。
我想起苏宴诚的话,让我别动,只要待到天亮就好。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时辰了呢,抬起头往小窗外看去,突然感觉到我的头被什么给撞了一下。怎么说呢,就好像我的头顶上方吊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撞到我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