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一一看过去,小孩傲娇地别过头去,红敛的目光与我对上时,摇头道:“少奶奶,小的不会开车!”
好吧,我看向苏宴诚,就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也是摇头,“我没开过,要不我试试?”
我立即摇头,“还是算了吧!我还不想出交通事故!”
“那就走吧!”小孩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红敛走过来扶起苏宴诚随后也跟上。
我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白色小礼服和一双高跟鞋,叹了一口气,只得跟上。
今晚还真是倒霉呢,半路遇伏不说,还得走着回去。好在回去的路上,没什么行人,否则我们这样的组合,人家不奇怪才怪。
走出几百米,路灯便亮了,街道上空无一人,只留下我们几人一串影子。我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路面上留下的影子,不禁的想,他们此刻与普通人无异,有实体还有影子,难道真是因为与我在一起有关?
我乱想着,走得也慢,直到小孩突然在前头停下了脚步,我走上去时,意外地问,“怎么了,做什么停下不走?”
小孩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递给了我,小脸傲娇地别过去。
我眨巴眨巴眼,问:“做什么?”
“笨!”小孩火了,一把收回手,两个胖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我被他搞得莫名奇妙,疑惑地看向同样停下来的红敛和苏宴诚,红敛把头转到一边,我看到她翻了个白眼。苏宴诚勾唇一笑,叹息一声,对红敛说了一声“走吧!”,就不再理我了。
我想了想,终于知道自己后知后觉,提着裙子,几步追上小孩,一把拉起他的小胖手,讨好地道:“呵呵,走吧!”
小孩气恼地挣了挣手,我去用力地拉住,他见挣不开,也只得放弃。
我悄悄地勾唇笑了,唉,这个死小孩,还真是别扭啊!
半小时之后,我们才走了四五公里,而梁宅至少还在六七公里之外,苏宴诚受了伤,虽然之前有我的血液的补充,但毕竟耗损太多,他此时靠着红敛才勉强能走。而我更是惨,高跟鞋在这半小时内让我吃尽苦头,我索性脱了鞋子提着礼服走。
这时,我的白色礼服已经脏得可以,若非我们走得越来越偏僻,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我非得被人取笑不可。此时的我已经可以用‘狼狈’两字形容。
这一路上,苏宴诚再度用了一次洒豆成鼠的术法,因为刚刚我在车上看到的那个惊鸿一瞥的鬼将军一直没有出现。
不过,就算再怎么准备充足,也不可能在方圆百来里都设下埋伏吧?苏宴诚既然已经施法,就证明这附近确实有东西存在,这可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个时候,我一再在心里埋怨,梁宅为什么会建在半山腰那个所谓的富人区,虽然平时出门都有司机送,可是这次回去得用双脚走的,累得半死不说,还得时刻警惕着随时会出现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