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似阳又想起来,心头有些闷痛,对于安雅诗的死,她不仅仅是愧疚,更觉得自己就是谋杀者的帮凶,她绞尽了脑汁,将所指的的都说了出来:“昨天安雅诗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说过,她得罪了人。”
其实,也不是安雅诗所说,只是她猜到了,而且问了安雅诗,安雅诗没有反驳而已。
她有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多问几句?
靳皓嗯了声,突然抬起头来,说道:“这事不怪你,我们谁也没想到她会惹到这种麻烦事。”
苏似阳还是觉得不安,毕竟这是一条生命,如果她当时重视安雅诗的电话的话,这事也就不会发生。可靳皓却像是怕她有心里负担一般,一直都在安慰她,让她别放在心上,这事不管她的事。
苏似阳很感激靳皓的这种关心,但正因为靳皓越是不怪她,她也是自责,若不是当时吃醋,她会对安雅诗这么绝情吗?
不会。
她很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决绝的挂掉电话。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用,苏似阳叹息了声,如果真觉得愧疚的话,那么早点找到凶手吧。
她跟着靳皓,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可惜黑线在跨过围墙之后,就断了,断口依然有烧过的痕迹,在断口下方,是一堆燃尽的纸屑,张炀将发现给这次负责案件的几个警察说了,他们提取了证物,送去了化验。
只不过化验后的结果,还得等。
苏似阳吻靳皓:“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靳皓皱了下眉头,说:“纸。”
苏似阳也皱了下眉头,她自然知道是纸……
张炀不由得笑了一下,说:“靳皓的意思是,这估计只是普通的纸,但这纸有什么作用可就难说了,这装神弄鬼的,不会是巫师吧?”
苏似阳愣了下,不由得想起了苏锦,她问道:“你们不是说,巫术已经断了传承了吗?”
张炀说:“传承是断了,可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你们湘西那边,不是还有湘西三邪的说法吗?”他说着,又哎了声,说道:“哎我说,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苗族人。”
苏似阳没心情跟他瞎聊这些话题,心神全部都落在了这次的案子上,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出来没一会儿就觉得很累,脚也有些软,一个头沉脑热的,就问了出来:“那你们说这次的事,会不会跟苏锦有关?”
她才刚问出口,张荣鹤就从远处走来,声线有些冰冷:“不会,如果是苏锦,她的味道我能够闻出来。”
闻?苏似阳忍不住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