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经历过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所以性格上有些缺陷是很正常的。
苏似阳愣了下,到底是什么不好的事?
张炀说:“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而且靳皓一直很忌讳别人说起他以前的事,所以告诉你了,你可别跟他提起,否则我迟早得被他大卸八块死后分尸。”
这么严重?苏似阳连忙点头,并保证她绝不会出卖了他的。
她说得真诚,张炀也同样认真的,将一些事情说给了她听。他说:“其实靳皓的家事在天师圈子里就是个谜,你出去问问,十个有九个只当靳皓是个野路子出身,别的不说,就说葛云森,他肯定也只以为靳皓就是个有幸接触了道术,学了几分本事就出来混的混混,嗯,在天师圈子里,有家族传承有专业学习过道术的,在国家面前挂过号的,有编制的天师,我们才把他称呼为天师。而靳皓其实还不算是正式的天师,他没有挂过号,也没有正经的考过编制。”
“啊?”苏似阳惊讶了。
她一直以为靳皓就是个天师,哪知,天师还有这么多的弯弯道道,靳皓居然不是正经的天师?这又怎么回事?
张炀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惊讶了一般,叹息了一声,居然抽出了烟来,点上后给自己来了一口又深又长的,苏似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平日里最讨厌男人抽烟,可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了,紧紧的盯着他,等着他这一口抽完了,才又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炀说:“还能怎么?都说办编制得靠爹,靳皓就是这个原因,像我张家,还有四大家族,外加一些规模虽小,但家族有几个老天师在的,只要得到了正统的教育培训,一般毕业后都可以直接拿编制,容易得就像是喝碗水,可靳皓这种,他无依无靠的,谁给他办编制呢?呵,真以为这是考公务员呢?年年都可以去报考?”他激动的说完一句话,又停了下来,慢慢的抽了几口烟,才又说:“其实,我一直怀疑他不姓靳,但旁敲侧击的问过了好几次,他都不肯说。但有件事我是可以肯定的……”
他看了苏似阳一眼,停了下来,狠狠的将整根烟都抽了,把烟头扔了才说:“我怀疑他是哪个家族的私生子。”
“什么?”苏似阳这回是真的震惊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张炀,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会有这回事。张炀苦笑:“其实我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不过我张家大大小小几次捉鬼,都跟他有过合作,张家的天师,来来回回的也换过了好几个,都曾跟我说过,他的道术不像是从哪学来的不正统的法术,反而很精湛威力也很大,而且……隐隐有陶家的味道。”
陶家?苏似阳隐约记得,四大家族中,似乎就有陶家。而且,不是说靳皓有个师傅吗?苏似阳问张炀:“你不是说靳皓小时候有个师傅,你们还在什么会上认识的。”
张炀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有个师傅,不过已经失踪多年了。这么多年未曾露面,靳皓就是报上了他师傅的名号,没有人为他担保,他一样没办法参加编制的考试。而我张家倒是想为他担保,他自己却不要,宁愿这么混着。所以我才怀疑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认识他这么多年,未曾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情,甚至父母都没有。”
苏似阳小声的为他争辩:“安雅诗不是说,靳皓在她小时候就搬到了她的镇上了吗?他也是有父母的。”
张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肯定他是个私生子吗?我们四大家族,对道术的传承和传宗接代都十分的重视,特别是天师,在这上面更是重中之重,天师的娶妻生子根本没有自主能力,他们的另一半,必须是天师,或者是在这一方面有一些过人之处,天赋异禀的。”
苏似阳惊讶的张了张嘴,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
张炀说:“所以,出轨这个事情,在天师来说,那就是犯了大忌,特别是如果出轨于普通人家庭的女孩来说,更是大忌中的大忌了。重则废去一身灵力,轻则扫出家门。天师因为常年捉鬼除妖,身上阴气重不说,还容易得罪一些鬼怪,一般来说,都是整个家族住在一起,像四大家族,就都有各自的山头,上有聚灵阵,一大家族大大小小住在一起,也在家族学校上课,学法术。所以像靳皓这种小小年纪就搬出来住的,基本上没有。”
除非……
是被驱除,扫地出门了。
苏似阳想到这个,心就有点儿冷,靳皓他,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