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春姨回到房间,我换上她给我的淡粉sE平口长礼服,配上大约五公分高的米sE高跟鞋,脸上涂了些淡妆,玫瑰sE的口红让我看起来格外清新。随後,我跟着春姨走向饭厅。
在家里吃饭,尤其是父亲回来的日子,这种隆重的打扮总是必不可少。历史悠久的家族传统影响着我们,特别是母亲,更是对我们的行为有所限制,认为这是对祖宗的不尊重。相b之下,父亲则显得漠不关心,母亲的一切想法都如影随形,为了讨她的开心,父亲会不惜妥协,而这样的情景常常让我感到厌倦。
「母亲,父亲。」我双手轻撑着裙摆,微微屈膝,一只脚向後伸出,身T微微弯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
「快坐下吧,允霏。」父亲的声音让我立刻挺直身子,走到他指定的座位上。
「可以上菜了。」母亲轻声对旁边的厨师说。
「让爸爸好好看看,nV儿这一年越来越漂亮了。」父亲牵起我的手,轻轻抚m0,整个过程我默默无言。他转向母亲,微笑着说:「你说是不是,老婆?」
「是啊,你们这麽久没见,该好好聊聊。允霏,快跟爸爸说说这一年发生了什麽好玩的事。」母亲的笑容中充满了慈Ai,这在很多人眼中或许是模范母亲的形象。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们,心中设想的一切都应该如她所愿,因为她认为子nV的优秀是她的责任。违抗她的意愿便是大忌。
母亲最喜欢的家庭场景,就像电视剧里的美好画面,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家庭是最幸福的,一切都按照她的想像进行。对我而言,这不过是她的一场家庭游戏,而我只是其中一个棋子。
时间久了,我对这种C弄感到厌烦。
「允霏。」母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允霏是不是有很多想跟爸爸分享的?」父亲轻拍我的肩膀,带着笑容,「不论是哪件事,爸爸都想知道,慢慢说,爸爸会耐心听的。」
就在这时,厨师端上了前菜——鯷鱼蘑菇佐法棍。
「是啊,允霏。」母亲听到父亲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对於她来说,父亲的支持正是她心中理想的父亲形象。
「今天家教老师说我的程度快赶上大学了,她说我进步很快,下次要让我试试大学的题目。」我平淡地说完这句话,便再次将注意力转向眼前的食物。
「不愧是我们的nV儿,读书这麽用心,真是遗传到妈妈的聪明。」父亲一边切着食物,一边追问,「还有呢?有没有什麽新事物或者趣事可以分享?」
我慢慢用叉子夹起食物,这道前菜是母亲的最Ai,已经吃了无数年,每餐的开胃菜几乎都是这一样,渐渐地,我对它失去了兴趣。
「没有。」我终於回应。
听到我的回答,父亲的手顿了顿,似乎不知所措,「我听春姨说你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爸爸很好奇呢。」
「有吗?」我吃了几口,心中逐渐不耐,将餐具交叉放在盘上,拿起餐巾擦去嘴边的油渍。
「那……」父亲被我冷漠的态度弄得无话可说,只好低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