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圻沿后背贴上墙的一刻不小心碰到灯的开关，“啪嗒”一声，教室的灯熄灭，贾铎的理智也跟着一起灭了。
黑暗中李圻沿的眼睛格外明亮，贾铎覆在李圻沿手臂上的手忽然用力，便轻而易举地把人拽到跟前。他们几乎胸膛相贴，感受得到彼此的心跳。
贾铎低头的同时用右手抬起李圻沿的下巴，他鼻尖蹭着李圻沿的鼻尖，很像狼狗在嗅主人身上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就是李圻沿的狗，不然为什么李圻沿看他一眼，叫他一声，他就高兴得跟个小孩儿似的心里暗喜。
“铎……铎哥。”接触多了，李圻沿早就对贾铎换了称呼，这会儿“铎哥，铎哥”地叫着，叫完又把嘴闭上了，他似乎也反应过来现在这么叫贾铎，只会让贾铎更失控。
好在贾铎没做过分的事，他仅仅在蹭过李圻沿的鼻尖后把人揽进怀里抱了会儿。贾铎侧过头，脑门贴着李圻沿的脖子。
“反感吗？”贾铎问，他嗓音低哑，明显带着克制。
李圻沿摇头，实话实话：“不反感的。”
听到李圻沿的回复贾铎笑了，他呼出的气息洒在李圻沿颈间，好像顺着李圻沿的毛孔钻进去，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贾铎说：“你不反感的话，我可以亲你吗？”
“我想亲你。”贾铎抬头盯着李圻沿的眼睛又说了一遍，他直白露骨，不带一丝遮掩。
李圻沿不让，说：“不行，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贾铎笑笑没说话，但他没觉得遗憾，因为后来他们接吻的那一天，是他长那么大以来最浪漫的一天。
那天他陪着李圻沿去家后身的小书店，书店门口摆着音响，在放周杰伦的《可爱女人》，店长坐在门口边听歌边扇着扇子。
李圻沿来书店也是为了买周杰伦的磁带，他拿着磁带爱不释手，贾铎看着李圻沿的脸舍不得移开眼。
歌词隐隐飘到耳边，贾铎听见歌词在唱：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
他还听见歌词在唱：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聪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坏坏的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
贾铎在心里说：不对，歌词说的都不对。漂亮的，温柔的，聪明的，坏坏的是李圻沿才对。
看眼窗外，阳光正好。看眼李圻沿，贾铎见他捧着磁带高兴地咧嘴笑着。李圻沿高兴，贾铎就高兴。
把双手插进口袋，贾铎背靠着身后的书架凝视李圻沿的脸，轻轻开口问：“李圻沿，我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