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抱着他就要出去。
若木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埋头蹭了蹭，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沙哑，“哥哥，若木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被吓着了。”
纪安歌站定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真的？”
“嗯嗯。”
纪安歌呼出口气，退了两步坐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若木的头发，声音低沉带着哑意，“抱歉，你做噩梦时我没陪在你身边。”
若木窝在他怀里抬头定定的望着他，目光在他眉目间描绘。
纪安歌见此便知他做的噩梦一定是有关于自己的了，或许也只有有关于自己的事，才能将他的小年糕吓得至此。
心里低低的叹息了声，纪安歌握起若木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柔和，“只是看着，不想摸摸吗？”
若木动了动手摸上他眼眶的位置，对上他浅蓝色盛满温柔的眼眸后，慢慢的弯起眼眸，“哥哥真好看。”
其实刚刚进来的瞬间若木就看见了哥哥眼里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敛尽的情绪。
悲伤，愤怒，怀疑，猜想，各种情绪剧烈的翻滚交杂又在瞬息后转为更为深处的晦暗，却在抬眸看向他时尽数收敛归于温柔。
哥哥他，在难过！
若木伸手抚上纪安歌的后脑，然后微微用力试图将他按向自己。
纪安歌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若木手上的力道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处。
“哥哥。”若木拍抚着他的背，声音软软的带着安抚，“若木哄哄，就不难过了！”
纪安歌整个人愣住，拍抚在背上的手像是透过层层血肉，拍在了胸腔处脆弱不堪的心脏上。
这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厄星上木讷的躺在他身下，抬起满是鲜血的手捧着他脸用幼稚得不行的话语哄着他的小孩。
‘哥哥不疼，若木吹吹，就不疼了。’
那些尽数压下的情绪这一刻在胸腔里肆无忌惮的翻滚，将站在深渊边上的他拽回人间。
纪安歌收紧手臂小心翼翼却又强硬的将若木牢牢的抱在怀里，嗓音在这一刻嘶哑难听，“不怕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