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直白的回应反而打得舒云鸥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接话。

    苦思冥想的功夫里,聂简臻已经反手抓住舒云鸥的手腕,不费什么力气就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

    因为脖颈微微后仰,看上去像是枕在舒云鸥的掌心中。

    浓黑的颜色中掺杂着瓷釉一般的白。

    聂简臻眉头一挑,难得主动开玩笑:“不用猜猜你是谁?”

    “那如果你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我岂不是要气死。”舒云鸥随口道。

    聂简臻:“……”

    舒云鸥越想越气,咬着牙道:“我可不做赔本生意。”

    边说,边在聂简臻身边寻一个位置坐下。

    聂家的家具大多都是小叶紫檀,厚重好看,带一股极浅极淡的檀香,但是又硬又凉,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才好受些。

    聂简臻笑笑,没应声,只是把手中的马克杯转而放进舒云鸥的掌心。

    杯底已经被他捂得温热。

    热可可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

    舒云鸥轻啜几口,不知不觉地靠在聂简臻的肩膀上打一个大大的呵欠。

    两条小细腿一左一右地晃荡着。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她含糊着问。

    “回家?”

    聂简臻转过头,一言难尽地看着她,而后落向两人身后的某处。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何叔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站在门口,见两人回过头,才笑眯眯地开口。

    “今晚就在家里睡吧,老太太早就把房间给您预备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