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把所有伤残人员召集在一个地方,她骑在马背上仰视了一眼天空,再看向他们道:“我死后长睡不醒时,灵魂和骨骼不得埋葬,身下铺满鹿骨和猪牙,身上盖满神铃和珠饰。”
他们站直身接过她的话,振臂高呼道:“让晨光和夜星照腐我的躯体,骨骼自落在这片土地上。”
凝神屏息中她以最有厚度的声音大喊道:“你们只管在这静候佳音便可,让我前去取夔族首领的人头,我会把你们的女儿带回来。”
袁霏霏根本劝不住她,见到她甩动马鞭继而驾马冲进森林里,她的一意孤行注定了今夜是不平静的一夜。
在回去前天色还早她便再度回到尤族教课,班上有几个人怯生生的举起了手。
欣悦替他们传话道:“他们说这些公交汽车线如错综复杂的蜘蛛网一般纵横交错,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有被污染的很重的河流穿过,不能下河洗澡去哪里干嘛。”
“我就爱这种喜欢发问的学生。”说完,袁霏霏偏过头看向那人,后者脖子像鸵鸟一样猛地缩了下去,她笑道:“那你更应该出去了。”
尤族长老的孙女婳道:“可还是没道理出去啊。”
袁霏霏不慌不忙的摆了摆手道:“交错的道路线考验你的方向感,河流污染再重有你去做保洁人员不就好了?”
袁霏霏:“没有头绪更好办了呀,你去大街上走个几天,保准能撞到看对眼的人,到时候她成为你的路标,从此走路跟迷路说拜拜。”
“保洁人员?”
“通过劳动来赚工资,是个可敬的行业。”
欣悦扯住她的手道:“可你们的人不是说以后不认真读书,就会沦落到街道扫地?”
袁霏霏莞尔道:“那是狭隘的偏见啦,能赚钱的行业只要正当,都有存在的价值,毕竟没有他们,你现在走出去大马路上到处是垃圾。”
“这么厉害?”
“那不是,卫生很糟糕,蟑螂是你家。”
袁霏霏给他竖起了拇指道:“你要能做到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打扫马路,我敬你是条汉子,反正我是坚持不下来。”
脸上的五官平如砧板的少年举起手道:“那我以后去城里,立志当保洁人员!”
萧硕噗嗤笑出声,旁边的萧湛问道:“袁霏霏,你忽悠小朋友干吗?”
“这叫正确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