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她脸都憋红了,又道:“想上来吗?”
“拉我吧,我什么都怕。”
阿玛起身随手拍了拍衣上的灰尘道:“不让你上来,让你在坑里待一晚上好了,待会我走了,就留你一个人在这。”
秀秀为了盖过他的声音,拔高了音量道:“我又耳聋了,听不清。”
谁知他竟在内心跟她慢慢悠悠的说:“夜再深点,有狼哦,还会有鬼在飘荡。”
他故意放慢了说话的节奏,就为了让她一字不差听清楚,她作势要取下这该死的手镯。
“秀秀,有...有鬼!我也好怕,怎么办?”
“你别说了。”说完,秀秀一想到那个画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每当午夜凌晨的时候就会穿起一袭白衣在家门前飘荡而过,她狰狞的笑出声时发间露出了一双猩红的瞳孔。
一个笑一个哭。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凉飕飕的风让她耸动着的肩一顿,还是眼圈一红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抽噎了起来道:“我不想碰到鬼,他们说吊死鬼最恐怖。”
下一刻她刚仰起头,一只披着发且头戴獠牙的妖怪,悄无声息从他身后出现,还手握一把泛着银光的叉叉扭转了个头,她一对上它猩红的瞳孔时仰面倒了下去。
阿玛回过身什么都没看见,再看坑里的人已经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他从裤袋里取出长绳捆扎在岩石上,确保不会有任何的松动,已经踩进了坑底将人抱住道:“秀秀?!”
‘妖怪’乖巧的向旁边挪了挪,几团气泡从她的体内浮出,它急切的搓手手一幅狗腿的模样,用叉叉戳破了气泡,吞进肚子里。
它的脸色秒变绿色,边扶着灌木慢慢吞吞的走边吐了一地,像焉了的气球一样先是跪倒在地又昏睡过去。
在晕倒之前它白眼一翻,险些口吐白沫道:“这什么噩梦,这人没做过美梦吗?”
一时间亮闪闪的光团从茂密的草丛里飞了出来。
它们一个个用银叉敲着树皮,响来有节奏的清音,带头的人举起破破烂烂的小旗子道:“兄弟们,听说一群矮人那里来了一批新人。”
它们交头接耳的吵闹起来。
一只活蹦乱跳的精灵道:“跟上我的步伐,我们去偷.食,一顿就能管饱。”
另一只委屈巴巴的噘着嘴道:“我爱看最刺激最紧张的梦,反正山穷水尽,我也不可能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