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琼只记得南安礼不可置信的眼神,那天的宴会便这样草草收尾。
但在那之后,没过多久,这件事情就被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不论如何,她打了邻国的皇子,皇上是一定要找她谈话的。
可当皇上问他为什么打南安礼的时候,她突然间沉默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真的把南安礼所说的那些话告诉皇上,就算皇上嘴上是护着她们,但心里不可能不产生疑点,这件事早就过去了,皇上也好不容易不深究,如今又提起,这岂不是将楼玉琳往火坑里推?
见楼琼确实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皇上一下子就怒了,指责他不明事理,“这不是你们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南安礼代表的是整个降仓!”
楼琼跪在殿中,一言不发。不想撒谎,也不想把真相说出来,就只能沉默了。
皇上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欢翠西湖中间那座小岛吗?接下来的一个月,你都住那儿吧,也不必出来了。”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罚,楼琼表示自己习惯了,并且尽力安慰楼玉琳。南安礼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被莫名其妙的l一巴掌,又害得楼琼被禁足。但再迟钝如他,也该明白是他在宴会上说的那一番话导致的。
他心里有些愧疚,在之后的半个月里常给楼琼送吃的用的,在南安礼即将回国之时,两人之间的那点矛盾也很快就消解了。
问题不大,一个月后解除了禁足就一切恢复如常啦。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姐,因为她的事情而被皇上迁怒,现在皇上对楼玉琳格外冷淡,京中关于废弃太女重立的言论也基本消失了。
正当楼琼等待解除禁足的最后一天,准备高高兴兴睡个好觉,明天恢复自由继续游玩,楼玉琳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降仓国听说了你打了皇子一巴掌,一直拿这事说事,皇上那边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一口咬定皇子因此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和欺侮,要求你去降仓做客,顺便好好与皇子赔罪,”楼玉琳狠狠皱眉:“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要让你去做质子。”
“怎么会……那皇上同意了吗?”
“皇上没有明说,但……我觉得很有可能会同意。降仓虽然实力不算很强,但也绝对足够麻烦,况且他们国家有一把战斗武器……不容小觑,而现在得明广有太多问题没有解决,绝不能就此惹恼了对方。”
“难道我真的要……”
“你不用担心!你是因我而被罚,我不可能不管不顾!”
“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如果你失踪了呢?”楼玉琳看着楼琼,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