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一把捂住她的嘴。
珍珠闻到了股烧东西的味道。
魏子规拉着她寻着味去,就见假山后边闪出一道黑影,天太黑,也看不清是谁,人咻一下就不见了。
地上放着个盆,盆里还有未烧尽的冥钱和香烛。魏子规提起手里的灯笼照着地面,然后发现了一个鞋印。他扭头,见珍珠乌黑的头发披在前,盖住了脸,她疯狂的在甩头发。
魏子规怔了一下“你干什么,疯症发作?”
珍珠揭开盖住眼睛的长发,别说得她像疯人院里逃出来的行么“这灰飘到我头上了,我才刚洗的头。”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珍珠回头看。
值夜的丫鬟大叫了一声,翻了白眼,晕了。巡逻的护院听到叫喊声,赶了过来,看到了珍珠的造型,七尺大汉,又倒地两个。
魏子规把她头发往后拨,露出脸来。她刚才那样确实挺像鬼的,都不用特意上妆了。
……
珍珠夜里没睡好,等吃过早膳就开始困了,她要去补眠。
魏子规拉住她“你现在睡睡到下午,晚上还睡不睡?你是打算晚上又跑出去吓人是么。”
珍珠揉揉眼,她觉得眼皮重,她有气无力道“我昨晚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让我刺股来提神吧,这么虐待自己的事我是坚决不会干的。”
魏子规道“伴读,伺候笔墨,端茶倒水,干活提神。”
珍珠被拽到书桌前,她也不反抗,她知魏子规只要打开书本,像这种学霸,精神很快会集中到书里,不论风声雨声打呼噜声,声声都入不了他的耳。
她偷偷挪了桌角的书来垫在下巴下,高度正正好。
魏子规读了十来页,提笔要在书本空白处写批注“研磨。”
身边的人没动,他扭头看,她把他的书当枕头,睡得正香。
魏子规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他撑着额看了一会儿她的睡脸。拇指轻轻描过她画得精致的眉毛,这张圆脸上也就这眼睛生得还可以。
魏子规从笔架上取了支新的狼毫笔,笔头搔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