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她的性子,是不想去周旋这些的,可谁叫她占据了这个身体,所以有些事,也得替这身体做一做。
翠虹堂里,姚氏和周氏都在。
显然,今天因为三公主来找人而不遇的事,让这两房对沈珞言都有些意见。
此刻,姚氏自不必说,连周氏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不愉。
老夫人一见到沈珞言,就气不打一处来“三丫头,一大早的你就出门,都不用跟府里说一声,你当武定侯府是什么地方?你坏自己的名声不要紧,可别连累了你的姐妹们!”
沈珞言道“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
“你爹是管这事的人吗?为什么不跟老夫人说?”姚氏当先发难。
要是以前,她不会这么急火火的就跳出来,自从那天和沈伯奎兴奋了一整晚,又累又渴,两人喝光了桌上的整壶水后,她现在越来越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虽然事后再想,多有后悔,但脾气一来,便有些不管不顾。
沈珞言轻嗤一声,道“大伯母,我有事不跟我爹说,跟你说吗?”
“当然要跟我说,我主管中馈!”
“对不住!你也说了,你只主管中馈而已。我要出门,既不要你中馈出银子,又不影响你中馈的日常事务。我不过是出一趟门,大伯母就这般揪住不放,真是可笑。大堂姐出门的时候,不也没向我爹报备吗?”
“颖怡出门为什么要向你爹报备?这是我大房的事!”姚氏想也不想地反驳。
沈珞言微微笑“是呀,我出门这是我二房的事,只需要我爹知道便行!”
“这怎么一样?这是整个武定侯府的事!”
沈珞言反问“大堂姐出门,就是你大房的事,我若出门,就是整个武定侯府的事?大伯母,你这话针对意思太明显了。那以后颖雯妹妹出门,是不是也要向大房报备?”
“这不一样!”姚氏被沈珞言揪住话头,又气又恼。
“怎么不一样?不就是我没有娘吗?你一口一个武定侯府,这四个字说的好啊!武定侯是谁?我爹!我有事直接报与武定侯,有何不对?还是大伯母觉得大房早就凌驾在武定侯之上,可以对府中任何人指手划脚了?”
姚氏大怒,她发现沈珞言以前不说话的样子固然可气,但现在牙尖齿利的样子,更可气。她怒道“你便不想和我说,也该给老夫人说说。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夫人?”
果然一如既往的给她下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