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又继续解释,“粟罂籽一定是要经过灭活处理去毒的,所以能吃进嘴里的食物绝不会令你中毒,尤其我让你吃的。”
看来他捉弄我成瘾了。
唐软的耳根子顿得灼烧起来,狠狠又咬一口传说中一个买260元的外国馒头,蓦地牙齿门一痛,似乎咬到个铁疙瘩,从面包里掏啊掏,取出一枚带钻的白金戒指。
“这......这......”唐软慌张极了,拿出夹在面包里的钻戒给沈顾展示。
沈顾轻咳一声,唇边难得露出微笑。
只听唐软惊呼,“做面包的师傅太糊涂了,居然把戒指掉进这里面来了!我得赶紧还给人家。”
趁没起身前,沈顾一把捏住他手指尖的钻戒,猛地夺了过来,冷言冷语道,“你别动。”
那句话的余温寒彻心扉,又惊得唐软赶紧往嘴里继续塞小面包。
此时沈顾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却见餐厅的服务员领着一群衣着鲜亮的俊男美女登上楼来,转眼去了隔壁不远处的雅间。
为首的华国男子一头银灰色时尚毛寸,双目含着惯有的轻鄙而且五官锋利,是个站在人群中必须处于主导地位的张扬帅哥。
厉学。
唐软对他的印象尤其不好,甚至还记得厉学跟沈顾说要弄自己回去玩一玩的旧恨,也便忘记再思考戒指的事情,而是忧心忡忡地将目光转移向丈夫,潜意识中企图寻求安抚。
沈顾居然是一脸笑意。
或许餐桌底下,他的双手紧攥,甚至将掌心的钻戒狠狠嵌入皮肉,勒出可怕的血痕。
但沈顾的笑却像是预知猎物会出现在哪里,而他仅是提前布置好足够危险的陷阱,企图一击毙命。
唐软被他盯得背脊发毛,连手脚亦禁不住寒凉彻骨。
沈顾道,“软软,你需要去一趟洗手间。”
唐软摇头,自从看见厉学后,更不想乱跑,免得碰见对方。
有些人天生恶骨,令人从内心生出许多恐惧。
“去一趟吧,我觉得你很需要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