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笑着耸了耸肩,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万元钞递给我,收起了其余的十九张:“偏僻的地方倒是有几处。”
于是我住到了和东京之间存在一屏之障的琦玉,开始了独居生活。
房子的确不算好,台风一来肯定会被刮走,我从没住过只有客厅和卧室的两层居室,倒是兴致勃勃。
邻居是带着两个小孩的单亲妈妈,孔时雨似乎认识她,当他看到那和莲差不多大的黑发男孩时,脚步顿了顿,心跳明显加快。
不做人了的第三个月,我终于完全适应了吸血鬼的感官。
按夏油杰的说法,这和天与咒缚的能力相似,能捕捉到常人难以察觉到的痕迹。
他说这话时,我仔细去听,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
“可别用到我身上。”夏油杰闭上一只眼睛,颇为无奈道:“我已经受够了。”
“血怎么办?”夏油杰又问我:“硝子会给你准备吗?”
“不,有五条悟的血就够了。”我说道:“我不喜欢别的血的味道。”
夏油杰笑了出来。
我想,哪怕他和五条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两人也依旧是挚友。也不枉五条悟无法释怀,在我这儿说了不止一次。
出走的第二天,五条悟打来了电话,正好二十四个小时,我在隔壁陪小孩。
邻居的单亲妈妈在夜晚上班,我正好在黄昏醒来,被她拜托照管一下她的小孩。
小孩一女一男,和莲差不多大,两人是重组家庭,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五条悟打来电话时,我正翻看着女孩的寒假作业。
去到无名家后,我就没再上过学,令人怀念。
“你在哪里?”五条悟问道。
“地球。”
“吃饭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