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才刚凑到窗口,窗子却突然打开了,窗页的底端重重的打在他的下巴上,把他打的头一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窗子打开后,阎真探出头来,才刚说了一句话,她就“咦”了一声,向外望了望,有些疑惑的自语道:“人呢?莫非走了?”
说着话,她正要关窗子,坐在地上的杨荣一手揉着下巴,连忙跳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抓着窗页的底端,将窗页朝上托着,嘴里呜呜噜噜着说道:“阎真,我真有话对你说。”
“你说什么?”杨荣说话的时候,由于下巴太疼,舌头是直着的,所以声音有些含糊,阎真皱了皱眉头,白了他一眼对他说道:“要是真有话说,就好生说话,这样咕咕噜噜的像个什么样子?”
被阎真抢白了一句,杨荣郁闷的直想用头撞墙。
朝着阎真翻了翻白眼,杨荣心里嘀咕着:“丫的,我说话不清楚,还不是你突然开窗子干的好事!”
心里虽然不满,可眼下阎真心情不好,若是跟她呛着来,恐怕刚打开的窗子又要关了。
揉了揉下巴,杨荣好不容易感觉好受了一些,才对阎真说道:“你能把门打开吗,有些话还是进房内说比较方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才是真不方便!”让杨荣有些始料未及的,是阎真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冷冷的对他说道:“若是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比较好!”
被拒绝了进屋,杨荣低头想了想,然后朝阎真招了招手。
见他招手,阎真有些诧异的把头探出窗外,等她身子稍稍朝窗外探出了一些,杨荣把嘴唇凑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当真?”听了杨荣的话后,阎真杏眼一睁,俏脸突然红了起来,扭头向他问了一句。
“当真!”杨荣点了下头,对阎真说道:“别总把自己关在屋内,若是外面天气好的话,也要到外面走走!”
阎真红着脸,贝齿咬着嘴唇,重重的点了下头。
看着阎真那张略带了些羞赧的脸,杨荣微微一笑,对她摆了摆手说道:“你且歇着,我与潘将军还要去一趟府衙,可能要晚些才能回来!”
“嗯!”阎真又应了一声,这才把窗子关上。
潘惟吉果然是行伍出身,做事干净利落,很是有些效率。杨荣找阎真,才只是片刻的工夫,他已经擦好身子,换上了一身锦缎的襦袄站在房门外等着杨荣。
要说潘惟吉,年岁并不是很大,可跟随着潘美南征北战,与辽人厮杀大小也有数十仗,虽然年轻,浑身却也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换了锦缎襦袄,他并不像寻常的富家公子那般奶油气十足,而是越发的有股子英姿翩翩的少年英雄气势。
站在房间门口,潘惟吉双手抱着怀,斜眼看着杨荣从阎真的窗外朝他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