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青年被人丢出酒楼,让他对酒楼里的那位什么大官人也多少产生了些兴趣。
进酒楼去找,显然有些不合适。
像那种自恃有些身份的人,绝对不会坐在大厅里,他们去酒楼,都会定下包房。
就算杨荣进了酒楼,也绝对不可能每一间包房的门都推开,去找那个什么大官人。
既然不能进酒楼找,杨荣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双臂抱着怀,背靠墙壁站着,杨荣的视线却片刻没从对面的酒楼挪开。
起初在看到契丹青年被赶出酒楼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有人恃强凌弱,欺负契丹平民。
可在追丢了契丹青年之后,杨荣的脑子里产生了另一个想法。
契丹青年的警惕性太强,寻常平民根本没有那么强的警惕性,即便有那么强的警惕性,也不可能有那么老到的甩掉尾巴的经验。
其中必有隐情!
这件事其实和杨荣并没有多少关联,可他天生就是一副爱多管闲事的脾性,再加上这会正闲的发慌,巴不得找些消遣。
酒楼里的大官人并没有让杨荣等待太久。
在街对面的墙角站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一个穿着汉人服饰,手中附庸风雅的捏着把折扇,正轻轻晃悠着扇叶的年轻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
年轻人身后跟着的,正是先前把契丹青年从酒楼里丢出来的两个仆役。
“看来他就是那个大官人了!”见年轻人带着仆役从酒楼出来,杨荣嘴角挂起一抹带着讥诮的淡淡笑意,视线却没从他的脸上挪开。
要说那大官人,五官生的倒也算是俊俏,只是眉宇间,隐隐着透着一股邪邪的气息,给人一种他绝不是好人的感觉。
尤其是这大凉的天,还拿着一柄折扇装模作样,更是做作的让杨荣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像这种把坏写在脸上的,绝对是当着所有人的面都敢做坏事的真小人。
真小人,说的好听些,是敢于展现真实的自我;说的要是难听些,那就是没脑子!
走出酒楼,大官人晃着膀子、轻轻摇着手中的纸质折扇,高昂着头,领着两个仆役,带着几分傲慢的走上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