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落单,就有人凑上来了,也不上来搭话,就站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明里暗里说什么“婊”什么心机。
又不是傻子,乔白凝自然能猜到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他有这么大的恶意,就像曾经因为他容易掉眼泪而孤立他的人一样,这些恶意总是来得这么莫名其妙。
不过自从父母出事,乔白凝在网络上直播之后,见过的莫名其妙的恶意也越来越多,网上的杠精还不一定有学校这些文化程度高,杠的点更是千奇百怪。
他直播不露脸,就说他丑得不能见人;他后半段直播做作业,就说他走后门卖.色.相;就连他唱得好,都会有人杠他假唱。
有的人生活不如意,总喜欢把恶意传递出去,乔白凝早就学会了无视这些恶意,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让自己不舒服呢。
他假装没听到,一旁说话的就气急败坏了,一巴掌拍掉他拿东西的手:“哎呀,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有苍蝇呢。”
乔白凝没和这人一般见识,把掉到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到那人面前,重新拿了一瓶干净的酸奶。
那人转头就要走,却被小卖部老板给叫住了。
刚才掉到地上的酸奶被撞坏了角,甚至还沾上了泥点子,就算擦干净摆上去,也很少有人会买这种卖相不好的,老板要求那人把酸奶给买了,毕竟站在门口半天东西也不买,还把商品弄坏了,谁遇到这种人心里都不舒服。
“明明是他弄坏的!你找他赔啊!”
老板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站在门口逼逼赖赖地赶客,现在还污蔑别人:“你以为我没看到是你动手把东西打掉的?现在的学生怎么回事……”
乔白凝小心翼翼地对老板点了点头,刷卡付完钱就走了,可把另外那人气的。
就算脸皮再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意思直接跑了,那人红着脸把钱付了,转头去找乔白凝算账,已经看不见人了。
乔白凝抱着酸奶和饼干上楼,午休的时候教室里也会有几个家里比较远的走读生在教室里睡觉。他轻手轻脚进教室,把东西放进顾欲抽屉里,刚蹲下去,顾欲就回来了。
“怎……”
“嘘!”乔白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抱着饼干和酸奶把顾欲给拉了出去,“你没回去休息么?”
顾欲也是走读,在学校附近租了公寓,中午吃完食堂回去休息,乔白凝还以为他回去了。
“给我的?”顾欲倒是不客气,把酸奶拿过去插上管子喝了,饼干塞进了抽屉里,出来之后一把搭在了乔白凝的肩上,“走吧。”
“你就吃这么点么?”乔白凝有些担忧,“下午还有体育课。”
“嗯……那你请我再去吃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