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车窗响起时,迟溪正细致地补着口红,闻声望去,入目便是任屿舟清俊朗逸的面庞。
他正半弯着腰,抬眼看她。
迟溪连忙将车锁打开,有些尴尬地打了声招呼:“任医生,你提前了呀。”
“嗯,今天没手术。”他如是回。
上次见面,他穿的还是医院的白大褂,这次则是一套黑色休闲西装,迟溪察觉自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似乎有些久,可就是舍不得移开。
无论是制服诱惑还是正规禁欲,都疯狂在她审美点上嚣嚷。
她忽的想到粉丝在评论区经常给她吹的彩虹屁,有些话,她第一次觉得也不是那么浮夸,用在任医生身上毫不违和——他不只是行走的衣架,更像是被仰赏的雕塑艺术。
任屿舟从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抬手系好安全带,开口一如既往地客套:“久等了。”
迟溪这才收回明目张胆地的打量,故作矜持地说:“没关系,也没多久。”
她笑着发动汽车,驶离停车场时,却敏锐地发觉到任屿舟微微侧了下身,在她身上扫过一眼,接着便错开目光。
见他并没有开口的打算,迟溪隐隐琢磨着,那会是什么眼神呢?
今天她妆容淡,衣服也不算出格,但因着自身身材火辣,又着着一字肩的裙衫,领口下方便是自呈饱满,如果给人留下的不是惊艳,那就是不自在。
迟溪当下有些纠结,心想自己可能不该选这么招摇的衣服,按任医生寡言寡语的性子,或许他真的更喜欢保守一点的吧。
两人仿若默契一般,谁也没主动打破沉默。
而迟溪更是心里没底,只好专心开车。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一时寂静异常,她更是没有察觉到,从坐下到现在,任屿舟绷着身子,几乎没有一刻能彻底放松。
甚至,他稍显窘迫,担心自己此刻剧烈的心率跳动,会被她察觉发现。
确实,他并不喜欢一贯的拘谨,悄悄红了的耳廓,已经将他的欣赏展露无遗。
从小到大,任屿舟受着极严的家教成长,又接受着父亲古板的教育熏陶,他的叛逆或许就表现在慢慢形成审美的相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