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品是真好,比往日乖不少,省心。

    等他放下碗,就被拽着睡觉。

    说是睡觉,江衍在床上抱着他,一直盯着他看,偶尔凑过来azj亲亲他,给池央的感觉就像是只大型犬,在他身上蹭又蹭。

    他有些好笑,“你到底睡不睡?”

    “不想睡,”江衍看着他,“央央……”

    池央抬手捋了下他的发丝,顺滑,凉凉的,发质很黑,就像他的瞳仁一样,纯粹的黑,额前的发丝捋到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睫似鸦羽,鼻梁骨挺拔,还有唇边未散去的笑意。

    他一直很高azj兴。

    池央知道是为什么,或许从前的时候一知半解,但这段时间以来azj越多,越了解江衍这个人。

    他从前行事总是那azj般无所畏惧,轻纵骄狂,让人羡慕,现在池央才知道,是这个人身后没有家,没有可信任的家人,没有能后退的路。

    他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虚无到只有一根看不清的细线,风一起,轻轻一扯就能断掉。

    分明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强大,疯狂到令人恐惧。

    但他又实实在在是个人,会哭会笑,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而azj现在。

    池央把他带回家了。

    他心里想着,又一时有点酸。

    放在以前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简单就能满足。

    手机忽然震了下。

    池央掏出一看,来azj了一条短信。

    ——已安排,三天后。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