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河北之患,要在练兵,今甲兵虽众,却不及太祖之时人人练习,谋臣勐将亦是悬殊。
故,诚愿训练禁戢,使如往日,行伍必求勇锐,失律者悉诛,获功者必赏,偏裨主将不威严者去之。】
纵观此篇策论,几乎没有夸大其词之说,所行皆是朝廷可用之策。
一介举子,能有如此认识,确实殊为难得。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论是革新,还是重武,皆是官家之意。
倘若将此卷送至官家御前,多半会令官家满意。
这才是张士逊主推此卷的用意。
“张枢相,此卷固然上佳,然,若是将其定为头甲,未免太过。”
就在这时,章频忽然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如拆卷而定?”
此时,除前五排次之外,其他排名皆已议定,所以,章频的提议也不算逾规。
“好。”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了张士逊的认可。
其实,他同意也是有原因的。
殿试之中是有一个潜规则的,比如朝中重臣子弟,是不能被评为头甲的。
这是为了彰显公平。
此卷中的言论,很多都是朝中已经施行,或者正准备施行的策略。
在张士逊看来,能够写出这篇策论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寒门子弟。
毕竟,寒门子弟可没法接触到那么多的消息。
此卷的举子,或是世家大族子弟,或是朝中重臣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