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那您看,藏马山这边,还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可以做?”西装老人又扶了一下眼镜,面露苦笑。
“我能想到的,也就是给我师父正名罢了。虽然他老人家,怕也不在意这些有的没的。再过几年,我见到他老人家时,说不定还要挨训!”梁青山脸上也是苦笑,似乎对见到师父心怀恐惧,更是无限的期待。很矛盾的心态。
“这一点,我想是没有问题的。”西装老人心态放松许多,甚至复述起了梁青山文章,“这也是抗战,也是为民族解放事业而流血牺牲。为国家为民族而牺牲的的英雄,不应忘记。藏马山上的杜鹃花,很美。我今天也看到了。”
“其它具体的事情,听听我师侄的想法吧!”梁青山笑了笑。听见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于根顺到了。
西装老人转回身,果然看到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进入院内。体恤衫外面套了一件休闲西装,飘逸中有种不羁,倒也妥帖。只是,这年轻人虽然面带微笑,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意味。他真的只有二十二岁?
“你看,藏马山现在还有什么需要支持的?”梁青山笑逐颜开,却也没有介绍西装老人的身份。
刚才,几个老头正在马奋家院中品茶下棋,西装老人却是个不速之客。
老梁、老李、老楚三人,对西装老人都是熟悉的,却也只是点头微笑。马奋和赵山虎虽然不认识这人,却也没太当回事。
西装老人独自进入院内,抱拳拱手一番,拉了马扎子坐下,没把自己当外人。
等马奋举棋不定时,西装老人拿出一个没封口的牛皮纸信封,双手递给了梁青山。梁青山抽出红头信纸,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继续下棋,稳稳当当地打败刮民党。内心却是喟然一叹,在藏马山呆了十天,现在应该返回首都了……
“钱!”于根顺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拉了个马扎子过来,在西装老人侧面大马金刀地坐了,和梁青山三足鼎立。
“如果有合适的项目,通过组织程序,上报国务院扶贫办。”西装老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于根顺。
于根顺点头表示收到,却又想起了点什么,“藏马山风管委,格局太小,限制发展。藏马镇这一级编制,是个发展的障碍。”
“通过组织程序上报吧。副县级,刚好独立作为老区享受有关政策。”西装老人若有所思,答复却毫不迟疑。显然对藏马山的情况,已经进行了一番调查研究。
“藏马山的发展问题,藏马山人自己能解决。”于根顺微笑着看向西装老人。
“一种体制的存在,自有其道理。游刃有余,随心所欲不逾矩,圣人之谓。”西装老人似乎感到了一种活力和强势,也明白了一种无奈和愤懑。
政治特区是不允许存在的啊!西装老人笑了一下又说,“凡事通过组织程序,集体决定,集体负责,既是对权利的有效制约,也是对干部的有力保护。要善用组织啊!”
善用组织?于根顺低头琢磨了一下。这个说法,还真是个说法。更多的意思,暂时还想不明白。不过却感到了西装老人的善意。
“梁老,我回去了。”西装老人笑了笑,站起身来向梁青山告别。
“已经回来了,不回老家看看?”梁青山站起来送行。老楚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也站了起来。老李倒是忙着下棋,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