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的一瞬间,两人同时瞪大双眼,吊死在窗台上的花店一家三口睁着眼睛,唇角弯起僵硬的弧度,透过白玫瑰花束冷冷的看向时遇,相视而笑。
穿堂风掠过,冲淡了潮湿的腥甜,咚咚咚,悬在半空中的三双脚一下下敲打着窗玻璃。
黑猫窜上女主人的胳膊,双瞳立成一线,噗的埋头朝被绳索拉长的脖子咬去,咯吱咯吱,肆无忌惮撕咬吞咽的声音融进《忏魂曲》的旋律里,碎肉血沫四下飞溅,落在尸体脚下的白玫瑰花瓣上。
胃部翻江倒海的不适,时遇刚掏出手机准备报警,黑猫突然转头朝一旁的池树撕去。
池树微微闪身,电光火石间手里的军刀精准划向袭击他的黑影,眼见锋利的刀片掠过黑猫脖子,可它似乎不受影响继续朝池树脖子咬去!
池树迅速低头,与此同时一道耀目的红光闪过,时遇手腕上的红镰刀飞掷而出,笔直的将黑猫切为两半。
一声凄厉的猫鸣,一分为二的黑猫化作两道虚影消失了。
“多谢。”
池树回头看向收起镰刀的时遇,竟是毫无波澜的露出一抹笑。
时遇将手链重新系回手腕上,莞尔:“不客气。”
他继续拨通电话报警。
不多久警察就出现了,迅速封锁了现场,和报警的时遇池树了解情况。
年轻民警看到时遇的一瞬间瞪大双眼:“池先生,又见面啦。”
时遇有点脸盲,怔愣一瞬才想起来:“好巧。”
是上次邀请他吃饭的年轻民警,虽然这种巧合并不令人愉快。
警察将两人带回警局,照例对他们进行了一些询问,当听到黑猫啃食尸体脖子时,所有人都面色一变,其中一位过来实习的姑娘直接捂着嘴到卫生间呕吐去了。
负责做笔录的年轻民警态度一直很好,时遇告知去花店前已经打电话预约,民警苦恼的笑笑:“池先生,这一次情况也对不上,我们查了店里座机和店长的通话记录,都没有你说的那通电话,而且…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死亡了。”
笔录室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潮湿腥甜,因为都是从现场回来,时遇也分不出是他身上的,还是年轻警察身上的。
时遇:“这次也不是意外吧?”
他已经预料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