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搁了这么一会,热水已经有些凉了,姜听白动作很快的整理干净后,用银簪将长发松松绾了起来,打算出门去,将用过的水倒掉。
本来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姜听白想起什么,透过窗户看了看外边的天色。
暗沉沉的,还没有完全黑下去。
还好,她想了想,还不算夜里。就将水泼在一边距离很近的菜畦里,然后很快回来。
心理暗示真的是很强大,她本来是能吃着零食面不改色看恐怖片的人,结果被容淮讲的几个故事搞的心里毛毛的,再加上那位大娘的嘱咐,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三流恐怖片里即将送人头的炮灰路人。
几个瞬息之间,天色好像又暗了些。
……还是就把水桶放在门外吧,等明早天亮了再处理,虽然这样让主人家看到会显得有点失礼,但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她真的属于很怕死那类人。
不错,就这么干。姜听白决定了,便将门推开,提起水桶放在了门外。
院子里静悄悄的,几间房屋都黑了下去,只有老夫妻两人的房里还有昏黄微弱的烛火亮着,似乎是两人在说着什么体己话。
姜听白放好了水桶,直起腰来仰了仰脖颈,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框上,正打算退回屋里合上门,手中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她机械的,有些僵硬的重新转过眼去,看向自己刚刚无意中看去的方向。
是那棵樱桃树,在夜风里沙沙的响,景象一派平常。
……不对。
她刚刚明明看到,树下站了一个人。
姜听白急急忙忙跑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容淮情态有些懒散的支着头靠在桌边,低眼看着桌上的烛台。
下一瞬,烛台就被他吹灭了。
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姜听白本就被外边灵异一幕吓得心神不定,此刻骤然黑下来更是心中一跳,下意识提高声音唤道:“师兄…!”
“嗯?”暗室里她只能看见容淮似乎是往她这个方向转了转头,不慌不忙的应了一声。
她觉得有些奇怪,站在原地不确定的问道:“师兄怎么把蜡烛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