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瞬又兴致缺缺,觉得似乎没那么有趣。
姜听白处理好了伤口,抬起眼来,正要开口问话,却突然像看到了什么一样,“咦”了一声凑了上去。
她与面前人贴的极近,却只是用指尖小心翼翼的取下面前人眼下的一根睫毛来。
“…掉下来了,好长哦。”姜听白将指尖拈着的那枚长而翘的睫毛展示给他看,又快速说道:“闭上眼睛,快点许个愿。”
他一怔。
紧接着,他眼中慢慢浮现出了一种兴致盎然难以言明的神色。
简而言之,神经病的眼神。
“许愿?”他兴致勃勃的重复,“什么都可以许吗?”
姜听白已经转身去收拾伤药了,闻言很轻快的应道:“对,什么都能许,快许吧,一会就不灵了。”
她纯粹当哄自家崽崽玩。
他扬起眉,懒懒散散的笑了笑,将指尖那枚丹药随手丢了出去。
胆子挺大,也可能是蠢。
他下了结论,挺有意思。
有意思的人应该多活一会,他弹了弹指尖:“……我带你走吧。”
带回去再杀,死在王庭的花园里,玉白脖颈流出来的血能染红几株白牡丹。
“走什么呀,你伤成这样。”
姜听白听眼前的熙光说话比平常语调都低了许多,咬字也慢慢悠悠,以为他是伤太重所以气力不继,心里有点担心。
“别坐在窗子上吹风了,去榻上睡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伤成这个样子。”
她又觉得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去扶风的。”
委屈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