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谎撒的不打草稿,显然殷弘玉是以这身份出来过很多次了。

    “鄙姓温,单名一个诀字。”家底都被徒弟抖给人家了,温诀再掩饰反而可疑,也就直白的自报了家门。

    “你姓温?”一直没说话的殷弘玉突然开了口,“你与城北温家,可有何关系。”

    城北就一家姓温的,就温崇洲他老爹家,温诀不明白他这么问是出于什么样的意图,但还是道:“同姓而已,并无什么交集,我是几年前从外地搬来帝都的。”

    殷弘玉闻言,没再多问什么,只是面上浮现出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

    谢凌霜倒了三杯酒,一杯递给温诀一杯递给殷弘玉,道:“咱们先喝一杯……对了,方才听你对那小二说不喝酒,是不能喝吗?要么以茶代酒也成。”

    温诀本欲点头,但察觉到殷弘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突然想起来作为温崇洲的他,几乎是从来都不喝酒的,他现在要再不喝,岂不是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于是就改了口:“温某敬大人一杯。”

    话落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殷弘玉落在他身上的视线移开了。

    这一杯酒下去,一定程度上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让气氛热络了起来。

    他这些年一直谨小慎微,步步为营,若非如此,单单凭借着声音的不同,又岂能骗过那么多人,他秉承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一顿饭吃下来,很少开口说话,除非谢凌霜问他,他才会斟酌着措辞答上一两句。

    谢凌霜被他的豪爽弄的愉悦起来,一壶酒喝完了,又叫小二送了一壶上来。

    温诀注意到这一回上来的小二,不是之前的那个,不过他也没多想。

    温诀喝了几杯,明显的感觉心跳有些不正常了,但他面部被遮挡着,自己不说,旁人并不能瞧出来。

    吃完饭出去时,外面起了一阵骚动。

    他下意识往人群聚集的地方扫了一眼,是一男一女在教训一个年轻人,场面混乱,温诀看不清楚被打之人的模样,但是听那声音,似乎正是之前招呼他的店小二。

    温诀心里知道,现在不是多管闲事的时候,但也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谢凌霜见状,问道:“怎么了?”

    温诀说:“温某有些事,二位且先行一步吧。”他说着,拨开人群朝着那几人走去。

    凑得近了,他也就看清了场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