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姎知就这么感受着尉迟璟时轻时重的手劲,对着自己的手又是揉又是搓的,不明所以,臊红了脸。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

    “陛下,您……”

    陆妧夕欲言又止,羞怯的面容如娇似嗔,又带着难堪之意,竟比春日里盛开的娇艳玫瑰还要耀眼。

    尉迟璟停了动作,认真握紧了她的手。

    当真是好小的手!

    看着陆妧夕羞得直低头,如玉肌肤吹弹可破,乌发如墨如丝绸,无时无刻蛊惑着自己的心。

    说不清是什么使然,尉迟璟瞬间松了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耳根似乎灼烧起来一般。

    “……过来。”

    他负手而立,让陆妧夕跟在自己身后,期间总是有意无意瞥向自己的身后,慢了脚步,乱了心神。

    哪里出了问题?

    为何心跳总是跳得这般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处,莫不是病情加重了?

    陆妧夕跟在尉迟璟身后,垂着眉眼,余眼中总能瞧见天子靛青色青松云锦的一角,心乱如麻。

    淮郎……

    每想起这个名字,每想起他的容颜,陆姎知便喘不上气来。

    如蚁附膻的羞愧中萌生了一丝恨意,更多的是无奈与悲痛。

    俩人来到了亭中水池边,上面有一排水鸭慢悠悠游过,不时传来嘎嘎的声响。

    若是……容姐儿也在,定然会很喜欢这个鸭子的。

    “在想什么?”

    察觉到她的失神,尉迟璟没忍住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