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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裴仙珏的腿伤大好，还喝了一袋皇甫妙妙送的小果冻，精神状态完全恢复。
白天的雾气也消散了大半，视野敞亮，让人精神一振。
一行人返回已经烧成灰烬的乱树林，在一片焦土上回收梁舟的卡牌。
一共四张。
“他的卡牌基因很稳定。”李青淡淡说了一句。
“那他的污染值应该不高咯？”风翎怪道，“为什么会发疯？”
李青摇头，“不清楚。”
裴仙珏听着他们交谈，单膝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双手捧起尸体烧成的灰烬，一捧一捧往金属箱里装。
一个箱子肯定是装不下全部骨灰，只能装满了以示纪念。
裴仙珏的手掌展开，伸进骨灰里，能感觉到火焰燃烧后的余温，仿佛人的体温，暖暖的。
可是它终会变冷，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羁绊，终会在某一刻走散。
她装了几捧灰，又捡了捡牙齿和碎骨，一起放进箱子里。
“好了，我们离开这里吧。”裴仙珏提起金属箱道。
风翎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箱子，没说话，转身走了。
本以为还要跟那些狐妖周旋几圈，没想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出了村子。
这个过程太过于顺利且自然，以致于回到山道上的四人都愣了愣。
风翎惊了，“幻象失效了？”
裴仙珏开玩笑的说：“我们在村里又炸屋子又烧树林，还杀了那么多村民，估计它们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