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不再耽搁,径直俯身欺上,很刻意缓慢而连贯地一气没进去。
甬道是吃惯了这根的,不久前受了药,又因空别多日,立时显出久别相见的殷勤。软壁层叠往上包裹挤压,吸吮似的,随着寸寸钻研,冷不丁将要害处递上前,受了一下。青年的凤皇当即软了腰身,却被幼弟眼疾手快托住,两方发力,又是狠狠一钉,逼出一声绵甜的鸣吟。
“这样,哥哥可尽兴么?”安溯问。
安澜微微喘了几息,水色潋滟的唇边提起笑来。
“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顶事?”他道,“少说也得再——”
话音未落,亲王已开始动作,直将后半句话顶得逸散。他有心要与兄长争强,于是不讲技巧,也不留余地,只凭着力气与熟稔猛闯,将快意密密严严垒上去。青年的凤皇也不矫作,将全副身心集中在那处,放任触感顺着脊椎爬遍全身。不多时,忽然有什么绷断似的,他头脑一空,眼前缤纷变幻。再回神时,只感到全身发软,听到自己呼吸粗重,才知已经丢出去了。
有人欺身上来,将发凉的柔软的东西贴到他唇上——是与他相吻。安澜懒得睁眼,勉为其难花点力气分开双唇,纵许另一条舌头伸进来厮磨卷裹。等气息不够,觉着烦了,就用牙尖一戳,示意它滚出去。
“哥——!”他听得幼弟埋怨,想了一想,记起此前的斗气,于是故意不做搭理,只道:“继续罢。”
安溯哼哼了两声,问:“哥哥可要换个姿势?”
总归不是自己费力,皇帝便答应下来。
于是亲王就着深埋从身后抱住兄长。此前遭过磨碾,好似重新留下印记一般,甬道也跟主人似的懒下来,放任异物横亘贯穿,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嗦着。安溯并不急切,于是顺遂着慢下后面,转去摆弄兄长遭冷待的那根,边侍候着,边咬耳朵同长兄说:“哥哥方才哭了。”
立时被嗤了一声。
安溯也不恼,慢悠悠地:“哥哥哭起来可好看,更像蛇一点,舌头都伸出来,涎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滑。”说着,边抬手,边下面发力顶了顶,趁着长兄喘息时,伸手捉住舌头摩挲着。
就又被咬了一口。
亲王飞快缩了手,叫说:“你怎么老咬我!”
“你手上不干不净就敢往我嘴里放?”青年凤皇冷笑道。他腰身挺一挺,将东西往侍弄那只手里送去:“讲这么多话,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这儿。我刚怎么给你弄,不晓得学一点儿?”
说着,整个儿放松了往幼弟怀里仰去,边挑衅似的:“就这不上不下的样子,怎么叫我尽兴?看来下次我也不必找你,还是另寻——”
他这样说,终于准准触了霉头。安溯今晚遭了两次咬,正伺机报复回来,又从他话里听出放纵的意味,顺势假恼道:“哥哥去玩别人,我可从没问过。怎么还饥渴成这样,要找别人来玩自己?”
不待长兄回话,他猛然发力,将其推翻成趴跪的姿态,覆身而上,急声说:“兄长贵为凤皇,若是叫外人晓得有这雌伏人下的嗜好,丢得可不只是您一人的脸面——”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他平日里说得多,且心知兄长也深谙此道。正因如此,放在眼下的场景却十足滑稽,以至于忍不住要笑出来,一时忙于止笑,却想不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