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叠的海浪卷着蔚蓝色天光向海岸扑来,阳光被切割成细碎的彩色亮片,波光粼粼。
海岛沿岸的沙滩平坦开阔,任何事物都一览无余。除去自然的白噪音外,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
时间仿佛都被按下慢放。
秦殊业正坐在海岸边的礁石上往下摘身上粘着的刺果,眼睛边一心二用地瞧着林秽拿匕首削鱼竿。
刚才二人往海岛外围走时正巧碰上个小队,或许是措不及防又一时帮忙心切,那小队的向导装了满兜的刺果就往秦殊业身上砸。
若不是为了挡住身后的林秽,他也不至于迎面接了满怀,连头发上都粘着两个。这种长着细密短刺的小果子轻飘飘的,粘上便不轻易落下,扎着倒是不疼。
“尝尝吗?”
秦殊业剥了一枚递到林秽的嘴边。
虽说扎人了些,可剥开里边的果肉似乎是酸甜口的,在野外当是个不错的零嘴颇受往届向导们的喜爱。
匕首削了满手的木头屑,一时半会也洗不干净,又腾不出手。
正专心致志削鱼竿的林秽侧过脸打量了一眼他指尖捏着的紫红色浆果,又扫了一眼秦殊业隐隐有些期待的表情。
随即,他倾身张口用牙尖轻轻叼住那枚小浆果,舌尖微勾便卷进嘴里。
“酸的。”
林秽舌尖一抿便压碎了,将汁液果肉都咽下去。小小一枚不过花生粒大小,品不出更多的味道来。
没过多久,秦殊业又递了一枚过来。
“试试这个,这个红,肯定甜。”
林秽正削得专注,便看也没看张嘴含去,舌尖恰巧与指腹擦过他也没多在意。
蹲坐在边上的秦殊业像是找着了什么乐趣,一个接一个地投喂着浆果,直至将身上摘下来的那些小刺果都给剥没了才意犹未尽地停手。
早知道方才在林子里也采一些好了。
“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