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脸上的神采却是微微黯然：“只是……可惜了。”
“清婉姑姑何出此言？”
李修疑惑问。
清婉神色复杂：“可惜你现在成了……太监，否则以武神躯的资质，天下无宗师都会争破脑袋，收你为徒的。”
她实在有些难以掩饰内心的愧疚。
毕竟当初的李修，是被她暗中抓进皇宫的……
虽说也有心放走他，可李修进了净身房，终究是因她而起。
很快，她便调整了情绪，只是眼神有些躲闪，避开了李修的目光。
李修眼神一动，还是捕捉到了清婉眼神的细微变化。
他一时间也是陷入了沉默。
说句实话，他在皇宫之中的遭遇，不能不说凄惨。
若非阴差阳错，现在已经成了阉人，对李修来说那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只能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只是……
他也知道，对方只是利用他的价值，事后原本是要将他送出宫的。
再加上李修躲过了那一刀，他对清婉的恨意，也就没有那么深了。
直到方才对方尽心为他护法，助他入道，这让他对清婉的感官已经完全发生了转变。
“天色已晚，你也回去歇息吧。”
“入道之后精力更盛，只需睡眠两三个时辰即可，记得早些起来练功。”
清婉叮嘱了句，转身便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