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萧长宁冲着赵渊伸出双手,示意他抱。
这一路赵渊将人护在怀里,没叫萧长宁沾上一丝一毫的雨水。
倒是他自己,沾了满身寒凉,雨水顺着他脖颈落入中衣。
赵渊问:“殿下方才让前太子保佑圣上和大衍,殿下自己呢?”
萧长宁一愣,问:“什么?”
赵渊低下头,与他对视,许是夜色太黑,又许是赵渊眼睫上沾了雨,让他这双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
赵渊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殿下您自己不需要保佑么?”
萧长宁舒尔一笑,伸手替他拂去睫毛上的雨珠子,道:“我过的很好啊。”
过的很好,所以不需要保佑。
*
马车缓缓驶出皇宫。
一路上,两人未再说话,萧长宁递给了赵渊帕子,让他擦擦脸上的雨水。
一个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一个漫不经心的擦着脸上身上的水。
宫外,马车忽的被人拦住了。
原是那少将军傅良生。
傅良生拦住了去路,他就站在雨夜里,身上被淋的湿透。
他冲着马车道:“殿下,您受伤了,微臣这里有治疗烫伤的药,效果极好,您回去抹一抹,几天就能好。”
车夫问:“殿下,傅将军拦着路,过不去,怎么办?”
萧长宁有些累了,他抬脚,用脚趾轻轻在赵渊手臂上踹了踹,道:“你去,打发了他。”
赵渊顺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低声道:“殿下足上伤,不宜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