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不还是毒药吗?”顾此又摸了摸肩膀,低下头开始寻找掉落在一旁的长枪。
“应该是发现毒药对怪鸟的杀伤力不够,而且还有时间上的偏差。”陈行一边说着,一边将顾此扶起来,刚才没发现,顾此的脚腕好像“折了”。
顾此咧着嘴,用长枪当支柱,并没有喊疼,或是发脾气,只是偶尔能看到眼角的湿润,道:“沃沃呢?”
“在找。”陈行道。
“你觉得他们能成功吗?”顿了一下,顾此问道。
陈行瞥了眼大门的方向,他并没有在石堆当中发现那只怪鸟的身影,当然,也有可能是石堆堆得太高,将那只怪鸟彻底埋住了。
“谁知道呢?”想了想,他说。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是没办法跟他们一样甘愿被困在“铁笼子”里的,不能呼吸夜晚的空气,不能尽情地歌唱,不能行走在星光之下,抬起头,看见的不是明月如水,而是灰色的天花板,窒息、寂寞、压抑,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住这些,对于他们,这不叫活着。
他们宁肯死亡,也要“活着”。
后来,这些想要“活着”的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体,就和他们这些“笼中人”划清了界限,他们住在冰原和险山的深处,称呼自己为“自由民”。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信念,就是“将所有的怪物都驱逐干净”,然而,持续了一百多年的抗争,他们始终没有赢过,相反,这些怪物反而变得越来越强大。
普通的枪械、化学药剂、陷阱,对它们的作用越来越小。
于是,从几年前开始,这些“自由民”就疯了,他们的手段越来越极端,反抗得也越来越猛烈。
比如三个月前,他们就开着装满汽油的汽车冲进过大山,然后一把火烧了整整两天。
而让人觉得荒唐的是,在这种“疯狂”之下,“自由民”的数量不减反增,甚至在某一段时间成了一股“风潮”。
这当然是坏了规矩,而且情形十分严重,不过委员会也分不出人手来对“自由民”进行管制,他们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前线,以及一些比“自由民”性质还要恶劣的集团中,区委和乡委只能进行警告,就算是逮捕,也没有地方可以收押。
这个平静的东方古国,底下其实早已麋沸蚁聚。
“自由民”只是冰山一角。
“在那里。”顾此指着客厅左边的角落,道。灰色的阴影中,坠叠起来的砖石土砾下面,露出一只小手。
“沃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