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仵作,可检查出什么?”朱县令站在人群的正中央,见张仵作已经在那孩童的尸体上扒拉了半天,开口问道。
张仵作慢慢起身,扫视周遭发现没有他预想中的那张俊颜之后,开口道:“回朱大人的话,死者为女童,根据骨龄判断约莫两周岁左右,至于死亡原因,应该是...溺死。”
他话音一落周围村民的讨论声四起。
“溺死?咱们这村该不会出现什么专门抓娃儿的坏人了吧?”
“谁知道呢,这娃儿才两岁,模样还挺俊俏的,着实可怜的紧啊。”
“你说着娃儿和上次那被分尸的女尸有什么关系?每次都是一大早打捞上来的,咱们以后是不是晚上就不能出门了。”
...
“大人你看出什么了吗?”凌子萩听着周围的声音,心里清楚这碧水河畔连着两天打捞出来两具尸体,村民已经开始妄加猜测了,若是这案子不破,估计不出几日村里就会引起恐慌的。
“她不是溺死的。”司炎修皱眉,冷冷开口。
几乎同时,周围人的目光随着他的声音齐刷刷落在他的身上。
“又是你?”朱县令和张仵作同时惊讶开口。
此刻司炎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他上前几步走到女童尸体身边,从地上拿起张仵作还未收拾的验尸工具,微微把女童的下巴抬了一下,发现只有极少的水从鼻孔和嘴里流出。
之后又掰开女童的嘴和鼻孔细细检查。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走到湖边把手洗干净道:“死者身穿素色梅花细袄,尸体目前没有明显外伤,嘴里、鼻腔没有积水现象,咽喉也没有藻类植物,故而不可能是溺死,但是她的体征又和窒息很像,怀疑是...”
“怀疑什么怀疑?”司炎修的话刚说到重点上,再也忍不住的朱县令上前几步双手叉腰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上次本官放过你,谁曾想你又来了,你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瞎参和什么?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朱县令话音一落,瞬间从他身后跳出四五个差役,乌泱泱的朝司炎修身上扑去。
凌子萩站在人群中急了,司炎修身上还有伤,这个狗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要抓他?
“你们要做什么?你这个狗官谁让你动他的,你可知道他是堂堂大理寺卿,岂是尔等说抓就抓的?”想到这,凌子萩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想说出司炎修的身份,及时制止这朱县令的愚蠢行为。
可是她才出口,对面已经哄堂笑成一片了。
“哈哈!大理寺卿?证据呢?证明你们身份的证据呢?”朱县令笑的前仰后倒,随着他的动作,那本就圆润的身子、肥硕的脸庞被挤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肉包子,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