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富就拎得清,他一直把自己都当条狗,陛下扔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可不敢多贪图一丝,况且,陛下扔出来的肉,就足够窦家百年不倒了。

    窦富声音发干,

    “以怠职请罪,想的没错,我就不说他们了,只当他们是太蠢,

    但向陛下请斩?是什么意思?在这威胁陛下呢?又坏又蠢啊。”

    窦富摇摇头,他实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主动把头伸到陛下面前,让陛下去砍他,真当陛下不敢砍啊?

    陈弈看了窦富一眼,

    压低声音道,

    “他们也是没办法了,堂兄,这一天功夫,可都没人上门找你了,若是让他们挺过这次,周遭的豪族,再不会有人服窦家了。

    就是说,您以前做得那些人情,以后可都拿不回来,白扔了。”

    “先等他们挺过再说。

    怠职哪里解渴?除非是他们能抓到盗陵的人,不然都是白搭!”

    说着说着,窦富停住,眯眼看向陈弈,

    “最近家里也是不安分吧。”

    “二房听说私下见了张家的人。”

    家族内并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服气宗子,自然也有人不服气,

    窦富面无表情,

    “搅吧,狠狠的搅吧,把所有人都搅进去才好呢,看谁能活着出来!”

    ……………

    又是一夜

    “拿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