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啊……”

    陆俦拿走他们的武器,将两个尚且清醒的小弟扔到络腮胡一起。

    “这些人怎么办?”

    陆俦问楼彻寒。

    楼彻寒继续问络腮胡,“杀过人吗?”

    “没,没有……”

    络腮胡眼神飘忽,明显是在撒谎。

    面容清秀的少年嘶哑着嗓子,鼓起勇气指证他们,“他们把每一批过路的人都杀了,交了过路费也没用!”

    络腮胡眼神立刻变得凶恶,手指清秀少年就开始骂,“你个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你怂恿……”

    络腮胡剩下的话没有说尽,清秀少年飞快地扑倒他,死死咬住他的脖子,动脉溅出的血液染红了清秀少年的脸。

    楼彻寒和陆俦看完了这场闹剧,把清秀少年拽开,少年一下子掩面哭泣,“他欺负我……他还杀了我的同学……我太恨了……”

    两个小弟也被这副场景吓得慌了神,纷纷往后退,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少年只是个柔弱的菟丝花,没想到这么毒。

    “好汉,饶了我们吧,我是被胁迫的,对……胁迫的,我们没有杀人……真的……”

    其中一个瘦子不住往后退,像在场两个男人求饶,涕泪横流。

    清秀少年捂住脸的手放下,指向一个方向,“那棵大树旁边有一个坑,他们把尸体埋在那里,我的同学就在那里……”

    说完清秀少年踉跄着爬起,好几次要摔倒,到了不远处的树旁,弯下身徒手开始刨,陆俦守在这里,楼彻寒跟着他去查看。

    坑里有二十几个人,身上潦草盖了几层薄土,清秀少年不顾脏污和腐臭味刨出一张学生证,手指都是血,颤颤巍巍递给这个冰冷的男人。

    楼彻寒拿水冲洗干净,露出黄泥下的一张学生照片,是一个男生,帝都大学,估计是没跟着军方撤离,一路走到这里,被劫杀。

    清秀少年又开始落泪,大滴大滴打在地上,不敢发出声音。

    “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