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稿子每一步我都详细跟你沟通，不会让其他人参与。”季如湦紧紧盯着她，满目尽是眼前的她，“《约翰·莫尔绘画奖》是国际大奖，了解的人也不在少，我是因为这个奖项了解的，而不是因为获奖人。”
“有什么用，反正这个合作我很快就不负责了。”宋从艺发泄完，眼泪很快就收了，但是嗓子恢复还得好一会儿，这话听出来倒有几分嗔怪。
“什么意思？”季如湦扯扯嘴角。
“没什么，猜测而已，送我回家吧。”宋从艺不想再提，她已经没忍住失态了不少，眼下神智清醒不少，她也没必要再暴露太多。
季如湦见她情况好转不少，继续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她的状况。
她既然不想说，那他就没必要追问，现在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地步，他懂得分寸。
“宋从艺，你可以质疑我的绘画水平，但不能质疑乙星球的职业道德。”
只这一句话，季如湦一路上再没开口。
这是他的让步，也是他的解释。
对彼此都很体面，宋从艺默默收下了这个解释。
家门刚被打开，里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拖鞋塔在地板上飞跑的声音。
宋从艺换了棉拖，侧着头往客厅看，没有人影。
“宋从芜？”客厅内很暖和，宋从艺把外套脱掉放在沙发上，又喊了一声，“宋从芜。”
“哎哎哎，你别喊啊？”宋从芜从厨房里跑出来，拍拍脑袋，把凌乱的刘海直接往脑门上薅。
“咱妈呢？”宋从芜问。
“跳舞去了。”宋从芜拿了个苹果啃。
宋从艺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十二点整。
大中午的跳什么广场舞？
宋从艺叉着腰，质疑看向宋从芜，又撸起袖子，眼里有着威胁的意味。
“我摊牌了，咱妈去那老外家蹭饭了。”宋从芜右手又拿起个梨，“我饿死了，她也不喊上我拿个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