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妍摩挲着她的伤口,疼痛和眩晕不知道哪个更无法忍受,简默终于沙哑着嗓子喃喃:“颜妍。”

    颜妍漫不经心垂头,想要听清楚她说什么。

    简默趁着这一时松懈,抓着颜妍的肩膀往旁边一摔,翻身压住了对方。她动作很无赖,一点都没有颜妍动手时候的干脆利落,只是胜在非常好用。

    而且她用得很娴熟,时机把握得又准确,在战力上或许略逊一筹,在战技上却格外清醒从容。

    只是这样趴在颜妍身上,实在非常不体面,也非常作死。

    更别说她还掐住了颜妍的脖子。

    “我也可以掐死你,就现在。”

    但简默没有下手,不是舍不得,而是没必要。她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掐死一个人。

    “你想证明什么?”颜妍摸着她的手背,懒洋洋像是躺在草坪上,“证明我们是势均力敌?”

    她手腕上还有简默刚才垂死挣扎留下的抓痕,很深,很凌乱,像是血色藤蔓蜿蜒起伏。

    简默不知道自己的爪子还有这么锋利的时候。

    “不是,我想告诉你,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必在细枝末节地方咄咄逼人呢?”

    “不咄咄逼人我怎么消遣你?我找你可不是来大发善心的。”

    她环着简默的脖颈,笑得甚至有些斯文。

    “压着我你舒服吗,是揭开我给你伤疤更舒服,还是这么伏在我身上更舒服?”

    “你说你是直女,我不信。如果你想做上面那个,也不是不可以。”

    简默垂眼看颜妍,被她这样的直白弄得不知所措。她没有羞涩,只是觉得难堪。

    对于喜欢女人这件事,她讳莫如深,甚至觉得是一种病症。因为整个罗生市都民风保守,姐姐也是,姐姐觉得不喜欢男人只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男人。

    世上本没有同性恋,只有迷途的异性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