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皇子道:“可皇嫂嫂喜欢。”
孟玉瓒迟了一下,笑道:“皇嫂嫂有说为何喜欢麽?”
十七皇子道:“皇嫂嫂说用宋绢画的图会好看很多,臣弟去年没有宋绢画图,是皇嫂嫂借她收藏很久的宋绢给我,所以我想送一半给她。”
孟玉瓒点头,“好,孤替你带回去给她。”
十七皇子面露笑容,说道:“皇兄,我还有一事相求。”
孟玉瓒看着小十七笑了起来,“子奕,这事也是跟皇嫂嫂有关的?”
十七皇子点头如捣蒜,他抿了下唇说:“皇嫂嫂会做各色各样的糕点和小零嘴,她说我只要想吃了找她便可,只是不知现在的皇嫂嫂还做不做小零嘴罢了。”
“原来是嘴馋小猫。”孟玉瓒摸摸他的头,“明日去找你皇嫂嫂要吃的去。”
十七皇子目光闪动,开心道:“十七谢过皇兄!”
孟玉瓒与他告别之后,径直回东宫。
至门口,推门而入,东宫里的一众奴仆行礼相迎,唤他太子殿下。
晴雪上前给他脱下皮袄,追月紧跟着奉上一杯热茶。
孟玉瓒喝了一口热茶,道:“沈承徽人呢?”
“郎君,你可回来了。”
沈若棠刚坐在屏风后面不久,两耳听到外头动静,隐约彷佛是男人走路的声音,急忙抛下手上写的札记,飞快出去迎接。
从孟玉瓒的视线看过去,沈若棠刚沐浴不久,穿着齐胸杉裙,头发半散半绾,娇媚动人,站在烛光灯下望他,眼波流转,笑意盈盈。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孟玉瓒脑海里闪过一句诗。
“郎君!”
沈若棠唤了他两声,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微感忐忑,于是又轻轻唤他一声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