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宇与赵玫发丝间星星点点的白,和眼尾的褶痕……他错过那么多,现在还要苛求妹妹听他的话。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闻人清和安慰她,“燕度昨晚说的话有道理,你别把祈夏看得太脆弱了,我看她很有主意。”
听见自己的名字,在厨房刷碗的燕度转头朝这边掠了一眼。
“不过去看看?”乔星灿把剩菜装袋,盘子丢进碗池,“我看你对那女孩挺上心的。”
燕度刷着碗含糊哼了一声,他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声音没什么情绪:“这话什么意思。”
“连姓谢的都扎了盛修一刀,照你俩刚才在楼梯上的架势,你居然没趁机过去添把火。”乔星灿把塑料袋打了个结,抬眼,目光敏锐而探究。
“呵。”燕度头也不抬,随口:“那你们可是有偏见。”
窗外的雨彻底停了,此起彼伏的鸟鸣声从山谷里响起来。
“我心地善良。”
“哗哗”作响的水龙头冲掉他手上绵密的泡沫,燕度甩了甩手,侧身单手撑着台面。
“而且——”他眼角瞥向客厅,眉梢剔起玩味的弧度,“你不觉得一人躺着旁边站着一圈人很奇怪?”
“你真是……”乔星灿被他的话整笑了,无奈摇摇头:“祈夏要是听见你的话,恐怕要找你麻烦。”
燕度摘掉嘴里的烟抛进垃圾桶,听见乔星灿的话,目光幽闪。
正巧闻人清和几人朝这边看过来,燕度嘴角咧起的弧度几乎要从颧骨斜飞出去,他转过身,嗓音意味不明:“那可真不错。”
捕捉到这句话的乔星灿目光微闪,只见燕度用菜刀刮掉案板上的肉屑,再放到水流下大力冲洗。
客厅的黎胜南见气氛古怪,犹豫着看了看睡得无知无觉的花祈夏,又看了看另外的两个男人,欲言又止。
闻人清和注意到她的拘谨,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黎胜南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终于踮起脚尖,悄悄离开了客厅。
他又和盛修说了几句话,盛修胸膛起伏一瞬,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厨房,燕度关掉水龙头,拨了一下挂在腰间的草螳螂挂坠:“再说了——”
“只有蠢货才苟在过去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