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灿:祈夏,在忙吗。】
【花祈夏:不忙,刚和谢学长出图书馆,怎么了学长?】
过了近五分钟的时间,那边才有了回复。
【乔星灿:没事,就是想问一下你要不要来鲸馆玩,我用你的学生卡开了大门权限,以后你可以自由进出了。[撒花.jpg]】
“鲸馆”两个字好似细小的电流穿过花祈夏的大脑,再次触发了和白鸥学姐交谈时的怪异念头。
【花祈夏:学长你今天不练舞了吗。】
【乔星灿:已经练完啦!不过既然你和谢医生有事要忙就下次吧。[认真点头.jpg]】
卡通的表情包在屏幕上可爱地跳跃着,花祈夏下意识偷走,紧接着心里那股微妙的异样就被乔星灿依然自然舒朗的语气给压下了两分。
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先前花祈夏所见到的那种情绪所侵染,也看不出深陷其中的压抑。
难道又是自己看错了,想错了?
——其实花祈夏并不是没有见过类似乔星灿这样对自己专业爱得深沉的“疯子”。
她接触过的很多文学院教授都有这样的特质,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上,对研究之外的事毫不关心,也时常因为一个论据或观点而如痴如狂,不能自已。
可能乔星灿只是像他们一样,在钻研的某个阶段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瓶颈期而已。
像她的古文老师在期末总结时讲过的——庄周梦蝶,或许沉迷其中的人只是短暂地分不清何者为我,何者为蝶。
“祈夏。”
谢共秋轻声喊她,托在书本边缘的那只手被封皮硌出一道白线,这是他在与女孩匹配结束后第一次提出正式的邀请,郑重,又要显得若无其事,“你……后天有事吗。”
他清楚记得花祈夏明天周三要替学姐值晚班,那不是一个恰当的契机,更不是一个“对方具有充裕可调配时间”的节点。
“后天?”花祈夏收起手机想了下,“可能收拾行李,然后在家补觉吧,这几天太累了,怎么了学长?”
“行李?”
谢共秋嗓音有了起伏,花祈夏点头解释,“我打算过两天去一趟泉大,和合租的学姐先熟悉一下,顺便去学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