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失落苦涩，着急道：“你本来就很好，是他有眼无珠，不知道珍惜你。”
唐瑈嘉自嘲一笑道：“不愧是我的人啊，就连这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劲儿都像我。”
杨素见不得她这般难受，忍不住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遮挡住星光，唐瑈嘉抬头，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自作多情，是你本来就很好，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没有人会愿意对别人好，纵容别人的。”
“这种事情普通人不愿意做，珩王那样的人更不屑于做，珩王既然纵容了你三年，那必定是因为你很好。”
“小姐，你不要妄自菲薄。”
他一点也不想替秦斯珩说话，但他不愿唐瑈嘉整日强颜欢笑。
唐瑈嘉愣愣的看着杨素：“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和我说这么交心的话。”
杨素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后退：“我是真的觉得小姐很好。”
“谢谢你。”
杨素愕然：“小姐你说什么？你和我……道谢？”
唐瑈嘉点头：“我和你道谢有什么好惊讶的，快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杨素久久不愿离去，看着唐瑈嘉已经关上的房门，心脏还在控制不住的狂跳。
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谢谢。
以前不论自己做什么，都是被动的，是被奴役的，是棍棒驱使的，没有尊严，没有善待，更别提道谢。
这种被尊重被看见，从来不属于他，他也习惯性的以为这种东西，是他不配拥有的。
可是唐瑈嘉，竟然一而再的让自己感到自己是个人。
杨素坐在唐瑈嘉门前的台阶上，茫然的看着星空。
他以前因为一饭之恩，因为一点点温暖，一个笑意，就甘愿为人赴汤蹈火。